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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觉共同/集体价值观这种东西像是一层难以察觉的预设部件那样在脑中运作,介乎意识和潜意识之间。发觉这一点是在想「如果不是在上班,同样相对空闲的时间,我对目前想做的事、对时间流逝的感知会很不一样」。我的工作伦理道德在我无意识中运作。这样想着,我又感觉对世界景物的镜头螺丝拧松了一些。钱、名声、权力,这些庸俗的东西其实平日是以非常模糊的伪装在话语当中出现,长大似乎是慢慢学习这个的过程。想到主体性,对世界的定准,其实人总是会回到一些很基本的生活问题(关于温饱、性、情感、认同和虚荣之类),如果说有所谓更加本质的人生问题,它们应该就是一部分。而这些问题自觉或不自觉,总被那些难以察觉的共同价值观所影响。这些思考当然也是尺度的一部份。之前的心绪像是一间凌乱塞满了各式各样来自世界各处物件的房间,为了理解世界,我不断擦掉框架,尝试理解更多东西;现在似乎是退火期,我坐着平复心情,重新利用杂物耐心地搭起一个框架。关键是耐心,拉开距离,不需要对问题打开太多可能性,而是搭起框架,给自己阐释。在这个过程中,与别人互动的时候,重要的是找到真诚和「不就是主义」之间的一个平衡,更多时候仅仅观察就好。追求被认同和理解?这是可遇不可求的。